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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白纸一张到文艺骨干 ——记我们进校50年

出处:宣传部  文字:施王伟  编辑:管理员  时间:2021-11-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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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省艺校“七五届音乐班”毕业生,1971年进校,到今年2021年,是我们进校整50年。回忆在省艺校的日日夜夜,往事历历在目……

从招生起就特别照顾工农兵子弟

七五届音乐班第一批学生23人,其中杭州地区9人,温州地区11人,丽水地区3人。女生9人,男生14人。除金德忠、季锦平为管乐专业,王小晶、赵小红、陈宗娇为钢琴专业之外,其他全为弦乐专业,即小提琴13人,中提琴2人,大提琴3人。开学四个月后,由于专业结构不平衡,学校九月份又到海宁招了7个同学,以管乐为主。第二年九月,又在杭州地区招了9个同学,其中有管乐,有大提琴、低音提琴等。这样,到1972年9月,七五届音乐班基本凑齐了一个“单管编制”。

由于特殊的年代,当时省艺校招生,学校领导和老师们想尽办法要把工农兵子弟招上来。钱苗灿老师就是当时招生组成员之一。他回忆去平阳县矾矿五七学校小学部招生。被推荐来应试的小学生有三十几个,但试来试去,竟没有一个合适的,面试结束走在前往长途汽车站的路上,大家都觉得来到一座矿山,应试的都是工人子弟,居然选不上一个,实在过意不去。于是又半途返回,终于挑选出一个,让他将来学打击乐……

工农兵子弟当中,有的还来自少数民族地区,如雷光贵同学,他就是来自丽水农村的畲家孩子。他农村生农村长,十三四岁来到“黄龙洞艺校”时,他没有坐过火车,没有看到过钱塘江和西湖,也不知道什么是西洋乐器,更不知道什么是五线谱、小提琴、贝多芬。这里一切的一切,对雷光贵同学来说都是第一次,对我们这批来自温州、丽水地区农村的同学来说也是第一次。

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

1971年来到了黄龙洞艺校之后,我们什么也不用担心,学校管吃管住还有生活补贴,我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,接好文艺事业的班。所以,当你拉不好琴、跳不好舞,或者偷懒、睡懒觉、上课迟到早退,老师是很生气的。如果你有个人主义思想抬头,或在服从组织命令听指挥上不服从、不听话,还会受到严重处分。当时有两位“尖子”同学,由于在“服从命令听指挥”上做得不够好,在毕业分配时就被分到了基层岗位。这两位同学也悟到了自己年轻气盛,后来在基层锻炼时,他们加紧专业训练,经过努力,一位在1978年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管弦系,一位在1976年考上部队文工团。他们毕业或转业之后都来到了浙江歌舞团,在管弦乐团里担任重要的业务岗位。

老师们的严格让我们受益终生

那时候的“艺校”师生比基本为一比一,而且教职员工大都吃住在学校,他们白天管着你,晚上管着你,专业课老师管着你,文化课和其他老师也管着你。那时我们觉得老师严格、不讲情面、做事过头,现在回头来看,这种“管”,这种“严格”,对我们这一生的成长产生了重要影响。

七五届音乐班的教师刚开始多由浙江歌舞团老师兼课,如大提琴老师徐得敏,即浙江歌舞团管弦乐队的大提琴首席,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附中。后来逐渐从省市文艺界调进一批年富力强、富有才华的老师,曾庆华就是从杭州市歌舞团调到音乐班担任大提琴专业老师的。曾老师毕业于武汉音乐学院本科,说话一股湖北腔,平时喜欢开玩笑,但一到上课,非常严肃,如果拉不好琴,或完不成作业,他会把你批评得抬不起头,有时还会让你擦眼泪。我们五个大提琴学生,对徐得敏老师、曾庆华老师都很感激,没有他们手把手的教,我们这些像是白纸一张的工农兵子弟,怎么能成为后来文艺界的艺术骨干呢?

七五届音乐班从时间上看,只是浙艺六十多年办学中短暂的四年;从人数上看,只是浙艺成千上万艺术人才中的一个零头。但由于所处特殊年代,加上园丁的精心培育和同学的勤奋好学,使得我们无论在文艺界从事工作,还是改行从事其他工作,个个都很优秀,个个都值得点赞。

最后,祝浙江艺术职业学院越来越好,愿浙江的艺术教育事业在浙江文化强省建设的高潮中一路桃李芬芳!

(作者系我校退休研究员、一级作曲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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